形质与神采 （二）

王砚辉

形质与神采 （二）

    书品，诗品，画品，人品，人品为上。颜鲁公可谓忠烈之士，他的作品特点是体严法正。体即形，只有严正二字，从未见形质次之。与苏轼齐名的大书法家黄庭坚论书核心内容是重韵。黄氏所谓的韵即指在笔墨之外蕴涵不尽的精神风度。如何使作品以韵胜呢？当然首先要去俗，他说学字即成，且养于心中无俗气，然后可以作，示人为楷式。
　　形质次之能示人为楷式吗?如何去俗？必须加强学识与品德修养。如果是形质次之能谈到品德修养吗？黄氏又说：学书须要胸中有道义，又广之以圣哲之学，书乃可贵。
　　形质次之有道义吗？诗品，书品，画品，人品，人品为上。这人品靠什么来体现呢？体现人品能离开形端表正吗?
　　形质次之能代表人品为上吗？
　　中国文字与书法博大精深，内容丰富，非常有艺术特色。它的诗语内涵深邃，外延广博。书法显现的能力技巧变幻无穷，线条婉转多样。如羞耻二字，细分析，耐人寻味，引人深思。羞为羊为丑，羊还是偏而不正，羊的谐音为洋，杨，它本意指你做的丑事（丑当然不好吧），名声已经漂洋过海了，远不止国内和当地，怎么能不羞呢？耻为耳为止，这里的含义是你的耳朵，你既然有耳朵，就应该听见了，如何不制止？假若你说你没有听见，那你长它干嘛呢？你说听见了你就应该改正，可谁知道你把它当耳边风,丑事干得仍然不停，能说你不羞耻吗？这就是羞耻二字的用意和含义。这能说不是我们的祖先造字之英明伟大吗？哪个国家语言能如此精深呢？把这两个字用书法写出来，不认识字的人，不解其意的人，一看都是羞耻，因为你丑事都漂洋过海了，远扬在外了，你还不停的日日去干，你能不连羞带耻吗？
　　可是这两个字，直到今天，有几个人认识它，并懂得它的深远意义呢？就包括我们之间某些赫赫有名地写过几本小说的文学家，舞台上的艺术家和个别高高在上的庙堂之人领会了吗？并认真去看待自己了吗？如果真正都学会了，或者知道中国汉文字还有羞耻这两个字及字的深邃含义，哪还会出现那么多的丑事，怪事和笑话吗?还继续去干那种蠢事吗？特别是那些恶贯满盈的腐败者，害国害民，使人毛骨悚然，不寒而栗。
　　在我们中国，自古以来的论述，形端表正，德建名立。启功论书有讲行正表心德建名立，形与行哪一个字能离开行端表正呢？如果离开了行端表正，那自然而然地就会丑态百出了。过去是这样，今天仍然是这样，将来还是这样。形质次之怎么能是正确的？话说严重一点，它是极其错误的一句话。由于它的错误，才导致人们向不正确的一面不断延伸发展，如果不彻底纠正，是不行的。不仅是中国书法，即使是人的所作所为，也一样必须行端表正。
　　古人云：“庙堂之上以养正气为先，海宇之内以养元气为本，能使贤达君子无忧心之言，则正气培矣。能使群黎百姓无腹诽之语，则元气固矣”。正气甚为重要，不正则邪。老子曰：“孔德之容。惟道是从”，意思强调人生应该谋正道。孟子曰“天下有道，以道殉身，天下无道，以身殉道”。元气乃指民也，民气，养民之心也。此乃正顺应当今社会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。古人甚于今，数百年之前即有此论，真乃奇也，秒也。元气是一国之本，也是强国之源，有元气，则国之昌盛。无元气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，空阔之谈，何有兴盛发展呢？
　　翻开历史，正邪一直在较量。不正则邪，正胜邪则治而安，邪胜正则乱而亡。这就是历史的真实写照，国与家一理，大与小一理，人与物一理。而博大精深的中国书法何尝不是呢？启功的行端表正，不就说明了这一道理了吗?